噎着站起身来拂开松针,笼紧身上的单衣,捂好东西和银子,慢慢往外面走着。
柳氏并李嬷嬷不在家,张叔早早把各处屋子下了钥匙,她没个地方去。四处寻觅,终于发现西边某个废弃的柴房没有锁,可以凑合一晚。
她自然不会滚,尤其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留在小西屋,就这样滚了。二爷无缘无故变脸,等老夫人回来,真相自然大白。
然而,她望着屋顶叹口气。
柴房里久无人来,一股子霉味儿。一只小蜘蛛正辛勤地织着网,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蛛网摇摇晃晃,似乎永远也织不好。
她也一样,无论她做什么,段景思都是厌恶,怎么那夜好好的一个人,就始终看她不顺眼呢?
顾蓁合衣倒在柴堆上。
黎明时分,一声鸡叫,顾蓁睁开眼,正好看见屋顶上的蛛网竟已织好了,然而小蜘蛛却不知所踪了。
她一个翻身,觉得后背被什么硌住了,掏过来一看,是个瓷瓶,扒开盖子,里面的液体稀稀亮亮的,与她昨日擦手的有些像,只是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顺手将瓶子揣在怀里,她揉揉眼睛出了门去。
接了珠帘瀑布的水洗脸,准备悄悄去找点吃的,躲到柳氏回来。
岂料,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