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王氏气得头疼,又是一个茶杯砸在门上,碎了一地。
她“哎哟哎哟”地哭诉起来:“我是作了什么孽,嫁给这么个人,原知他看不上我,是为着和家里赌气,才娶了我的。我想着好好对他,石头也有焐热的一天,谁知道……儿子也死了,丈夫也不管,他段家的一个小书童都敢叫骂我……”
平日段景纯偶尔回来时,王梅从来不哭不闹,只当朵安静的小白花。只有等她和芸香两个人在时,才露出真面目。
芸香也习惯了,默默地听了,等她哭得累了,才上前去扶住她的手:
“夫人,别这么说,您可是他们段家明媒正娶的三夫人。段家老夫人没看顾好诚哥儿,先对不起您的,今天如何还给您这样的气受?但凡有点志气的,哪里能容他们欺负成这样儿?这口气您是要咽了吗?”
王氏脸上神色莫辩,似乎有些心虚,过了好一会儿才揩揩眼泪,道:
“芸香,我知道你是个贴心的,不枉我买了你回来……可段景思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随随便便去衙门里一说话,老爷们就请了我去打嘴巴子,以后我见着他只能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