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的人,并不是没有感情波动,只是习惯将一切埋在心底。可在一些特别的时刻,比方说,喝了酒,便会不同于往日。
“二爷快洗漱了睡吧,明早还赶路呢。”她环顾左右道。
“方才怎么哭了?”段景思不理会她。
看着那张冰冷吓人的脸,顾蓁往墙角一缩。段景思先她一步,大手猛的往她肩膀上一拍。
那可是曾举强弓、驾烈马的手。
顾蓁觉得人都被他拍得陷进了地里去,半边身子都要麻了:“二爷说话就说话,动手作甚?”
“快说。”段景思却还不放过她,单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疼,二爷放手!”顾蓁小声惊叫道。
“男子汉大丈夫,无须扭捏,说出来就放你走。”
“哪里哭了,方才有个蚊子在我眼前乱飞……”
“不许说谎。”他手上更紧了几分。
眼前之人面若冰霜,眸若利剑,定定地瞧着她,肩膀也被他捏得生疼。但顾蓁知道,就像老夫人柳氏说的,二爷面冷心热,这样子其实是关心他。
她眼中又涌了些许水色:“二爷无须对我这么好,我是个下人而已,就像那李翠莲一样,如何读书也是个野人。”
段景思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