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想象蓁哥儿挽起裤腿儿、扎起袖子,手执长竹竿,“嘎嘎嘎嘎”邀着、唤着的模样,觉得一定很有趣。此刻又听她说少了一只,有些为她紧张:“然后呢?”
“请了里长来,里长那老头儿,只知道和稀泥,偏说是我小孩子贪玩儿,定是眼睛没瞧着,跑了一只,给那家人说饶了我去。”
段景思心道:“和稀泥,倒是现在惯常的做法。”
“里长说了话,大家都认了,都说我小孩子不懂事,那家人就勉勉强强地应了。我却不能同意,便如二爷那镇纸,不是我拿的就不是我,怎能这样模模糊糊的?”
段景思听她提起镇纸,又为自己冤枉了她有些惭愧,正色:“是这个理。”
顾蓁哪里想到了这一层,挺着胸脯,脆生生地说:
“我气得发疯,嘴上只好应了,暗地里却日日去他家门外守着。终有一天,让我发现了,是他自己家的傻儿子嘴馋,偷了鸭子去河坝上烤了吃的,倒赖在我身上。”
“后来,我耐着性子,去河坝上把毛和骨头找了出来,又把里长、众邻叫来评理,人赃并获,那小子才认了账。”
段景思听完,忽的一拍桌子,说了个:“好!”
倒是唬了顾蓁一下,从满脸得意的旧事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