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皮上赫然写着《话本》两个字,“是这个,我想学写这个。”
段景思更是惊讶:“这等下三流的玩意儿,有甚好学的?不若学些正途,便是去衙门里做个师爷、文书也是好的。”
他其实是想起来,段景纯混迹勾栏,被他斥为不入流,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段景思说得也不错。写话本与唱戏一样,历来是混不下去的人书生才写几笔,赚点小钱。若顾蓁是个男儿,最好的却是去当个文书。
可她是个女儿身,写话本不用抛头露面,没人知道她是谁,若是写得好了,卖的多了赚钱还多,比衙门里哪几个穷酸铜子儿好得多了。
但这话如何能说?
顾蓁便道:“科举我是没法子考了,家里几代人都是奴才。我就想跟着二爷,写点话本给您解解闷儿,若您哪日不需要蓁哥儿了,蓁哥儿也有个手艺,不至于饿死。”
此时,段景思全然把顾蓁当作少年时代的段景纯了。他们两兄弟少年失怙,本应相互扶持,可惜一个寡言少语,从不吐露心扉,一个桀骜不驯,不服哥哥管教,终因重重误会,离心背德。
顾蓁这一段话,说得十分直白,被酒气熏着的段景思,听着这话,心里却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