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掩。每日埋头,不是读话本,就是写话本,都有些魔魔怔怔的了。
有时,竟对着花儿草儿都说起来话,一次梦里忽然得了个情节,惊叫着跳起身来,点了灯就唰唰写了一篇。
那晚段景思被她惊醒,便见窗扉上的一灯如豆,映照着一个人影,正趴在床上奋笔疾书。他忽而记起,那一年段景纯偷偷在屋子里练口技。
他将此事告诉了父亲段闵,段闵斥道:“优伶,低贱之流,段家儿郎如何堪为?”烧了景纯的东西,又请出祖父段航牌位,动了家法。然而,段景纯到底没有认错,就这样生生挨了板子。
看着窗上的剪影,段景思思绪更远:蓁哥儿可以写话本,景纯却不能唱戏,仅仅因为他姓段?
顾蓁却不知道,自己的梦中得文,被段景思看在眼里,又联想远了,照例兴兴头头的。还把自己写的拿给段景思看。
段景思虽没有专门研究过,但少年时期博览全书,这种谈情说爱,或是神魔妖鬼、因果报应的话本子,不知看了有多少。看了顾蓁的,只是沉默不语。顾蓁也知道自己第一次,写得不好,也不泄气,又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
段景思那日却专门带她去了书摊,把志怪、闺阁、孽缘等各个种类的书,都挑卖得最好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