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
安言感觉到她胸前一片湿热,想来应该是他的血在她衣服上晕染开了。
柯尔几乎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他的呼吸很浅很浅地打在她的肩上,有些痒痒的。
“很……温……暖……”你的怀抱,很温暖。
安言有些疑惑得轻哼,可是说那三个字似乎已经耗费他刚储蓄起来的一点力量。
之后,一片平静,除了偶尔柯尔的几声闷哼。
安尼斯动作很快,他取好子弹,立马从他的手枪匣的侧面口袋里拿出一卷绷带和一小瓶装有白色粉末的瓶子。
在伤口出撒上白色粉末,再用绷带缠好,这便算处理好了。
安言守在柯尔旁边,安尼斯在旁边坐着,但他什么都没问。
受伤,自救。这似乎成为他们的常态。
她见过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有些是陈年的旧伤,有些则是刚结痂不久的新伤,他们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安言闭眼,她有些累,身心俱疲,她,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们。
似乎,和他们在一起时,她多了很多很多的情感波动,而这都是她以前没有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累好累啊。
她闭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把心中的郁结都排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