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对她起的杀心呢。
可能,是收到她给柯尔写的信的时候;
也可能是柯尔带着塞尔达义无反顾离开的时候;
还可能是他为他们自废双腿的时候。
很难说。
只能说是那些点点滴滴的瞬间汇聚在一起。
所以,当他在医院醒来见到安言第一眼的时候,这个想法就瞬间在他脑中炸开了。
安言于他们而言确实不同。
可是对于每个人的不同又不一样。
于沉天来说,她更像一根刺。
如鲠在喉,去不掉难受着自己。
他当初心软,没想着要她的命。
他觉得抛下她带他的小队离开一切就会恢复原样,她只是个过客。
只是一个好玩有趣而又弱小可怜的女人。
可事实结果不向着他想象的发展。
而是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走去。
这叁年里,当其他人寄托着希望她还活着的时候。
他倒觉得她真的死掉挺好的。
时间会抹平他们不堪的过去,也会消散他们的回忆。
所以说,某些时候,他冷漠的心性确确实实是遗传的沉家人。
沉天透过微暗的光看着安言沉睡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