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拿了酒。寻常白酒,不是很烈,卫炤拿了杯子给自己和老爷子各倒了两杯。杯子很小,意不在此,只为小酌。
老爷子像是怀念小心翼翼得抿了一口,酒入喉肠,神情很是欢喜和自得。想来应是很久没喝了。
只见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人老了,这吃不得,那喝不得,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爷爷您是要长命百岁,富贵绵长的,卫炤没再添酒,语气恭顺谦和。
活的长其实真没什么好的。但一想到很多人想我死,又觉得得活长点气死他们。
老爷子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被拉扯到各个方向形成自然老态的纹路,像一棵树。历经风雨多年却兀自伫立在那里,树杆上每一道粗糙纹路都是经历与经验,是穿过时间而来的伤痕与勋章。
卫炤伸手拿掉了老爷子面前的杯子,那为了保证您身体,这可不能再喝了。
老爷子眼睛跟着卫炤的手走,有些恼,大概是气自己刚刚为何不把那杯酒喝完。
在旁伺候的保姆阿姨听着祖孙二人的对话憋着笑。接走了卫炤递过来的酒和酒杯。
看来这样的场景经常在家里上演。
保姆四十多岁,叫李素心。老爷子叫她素心,卫炤喊她素姨。在卫家干了很多年,是个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