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事许荧玉不问,桌子上摞的高高烫金喜帖也不晓。玄珠朽色的木料上锯了块正正方方的红,凸起成病灶,生出畸形。她却浑然不觉。
卫炤心里气,气着气着却把自己气笑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他比许荧玉大那么多岁,明月也比她多看了十几年,六千多个日夜,人都老了一代长了一代。自己却想起年轻了。
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似蒙了眼的瘟驴。愚不可及。
许荧玉懂什么?
懂得用拙劣伎俩勾引他,懂得花钱,买虚荣买炫耀。懂得在他身上摇曳起伏,荡成海里的一朵浪花。
她什么都不懂。她的的确确还未长大。
卫炤从未如此痛恨过这份天真。
太残忍。许荧玉知道用丰欲的肉体哺育卫炤,他和她做尽了好事。他切切实实在生理肉体上将她变成了女人。
捅她,灌溉她,用肮脏的精液浸泡她。泡酥她的血与肉,让她的灵魂升上天,飘飘荡荡抚到青天上的一团白云。
卫炤让许荧玉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里都润上了欲,盈羡荒淫。往那里一站,人们便能窥见她的烂熟。
仿佛她是被精液喂养长大的。
不然如何解释世上怎会有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