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炤杀过人。
刚到国外不久,课余时间兼职,秋夜下班回家,一个黑黢黢的外国佬拦住了他的路,问他要钱。
卫炤给了,他拿着枪仍依依不饶,要卫炤背包里的电脑,卫炤也给了。或许是瞅准这个种族的人好欺负,他得寸进尺,让卫炤把衣服脱给他,不给就杀了他。反正每天都有人死。
欺善怕恶是天性,他大概抢过很多这种面容的人,知道他们怕死,知道报警也没用,更知道他们民族特性里根植的破财免灾息事宁人。
他瞧不起他们,哪怕自己在这个国度活的狗都不如。他仍旧看不起这些人,因为这些人能当狗,当一条好狗。
实在是令人厌恶,那份妥帖的配合让他血液奔腾起来。温顺的羔羊,真的很适合被杀。
他想杀了卫炤。然后,他就死了。
卫炤杀了他,在他准备开枪时抢先把刀送进了他的脖颈。
血从他脖子喷射出来,发出‘呲呲’的声音,很刺耳,在空气里炸出一片红色雨花。
没多久他就死了。
到死他都没有明白这个单薄如淬草的亚洲人怎么会杀了他。怎么敢杀了他。
卫炤身上全是血,成了一个活着的血人。
他的眼神很冷,脸很红,都是血,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