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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张泠泠发现自己能说话的人也不过自己的贴身侍婢,可是跟她们也聊不到什么,她知道,跟着现在的自己,少不得被府里其他的侍女讥笑,这也是人之常情。
张泠泠一向明白,她素来为达官贵人掐算未来,早已看透人情百态,可是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仍旧会寂寞。
倒不是因为没有说话的人寂寞,她自成为灵女的那一刻,便很少跟人说话,房里的静谧与她而言不过换了个地方,寂寞的原因只是自己那张七弦琴已断,自己再不能抚琴。
张泠泠便只好闲坐于室内,一般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直到第三天,她亲自打破了这奇异的平衡。
“敢问梁上何人?”她气度娴雅,未曾因自己看不到而曾怨念缠身。
见来人没有回应,她摸索着为自己倒了杯香茗,这几日,她已经逐渐适应暗处,有时不用侍女服侍,她也能做些简单的小事。
“可是那日毁坏我家姻缘树的那位姑娘?”张泠泠抿了口茶,慢慢问道。
小青呆不住了,又见屋里没人,就跳到下面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泠泠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来了这么几日,所为何事?”
小青握紧了拳头,心想人家姑娘是被自己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