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绝不是长久之计。
内帐重归平静,笼罩一层浓浓的阴霾色。
舒明悦呆呆地坐在榻上,神色茫然地环顾四周,檀木桌案歪了,瓷瓶碎了一地,被撕碎的纱幔孤零零挂在一角,香炉倒在簇绒毛毯上,烧焦了一大片,四处都是被踩脏的泥巴。
这是一个和中原完全不同的地方,哪怕这里被布置成了她在长安时的闺阁模样。
她慢慢红了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泪。
太可恶!太不讲道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礼数的野蛮人!
不知哭了多久,舒明悦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把眼睛,忽然站起来,“阿婵,替我梳妆吧。”她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她走到铜镜前坐下,“替我梳得好看一点,一会儿……我去看看可汗。”
阿婵挽心中又酸楚又难受,袖擦去眼角泪花,轻轻“哎”了一声,挪步上前。
焚香沐浴,描眉梳妆。
不消一会儿,少女窈窕青春的容貌,在阿婵手下尽皆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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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原公主未免太不识好歹!竟然剑指我女儿,可汗,你不该如此纵容她。”
阿史德塔汗气冲冲地闯入了可汗牙帐,一脸怒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