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言重了,孙儿心中并无怨愤。”陆砚面容平静,再次躬身深揖。
陆老夫人见他礼节挑不出错,话语又不逗趣,气闷在心里,便将手里的茶碗丢开道:“今日等乏了,明日再回吧!”
陆砚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应道:“是,那孙儿出去安排。”说罢便退了出去。
陆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人已经从自己面前离开,一股气发不出来,只能狠狠道:“我就知道他是个记仇的!却也不想想当年太子形势艰难,砥儿是国公府嫡长子,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现如今,他不是因为伴于圣上身边,在京中也是独一份的,反倒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不撒手,真正和他那个娘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越说越来气,直接案上的茶具全部扫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陆砚布置完重新进来,就看道老夫人这一举动,他神色未动,道:“回祖母,孙儿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早膳之后便从别院出发。”
陆老夫人只觉刚刚自己的举动尴尬,却又见他置若罔闻的样子心烦不已,还想找茬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使女拉了拉袖子,止住了。
见这个从小就不和自己亲近的孙子越发英气逼人,与过世的老国公越发神似,不由闷闷然,挥挥手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