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明日你与六娘走后,我请人王大娘子进来说说话,看看模样性情,再为她打听人家……我只是怕你与六娘因此有什么罅隙,夫妻和美本就难得,何况你离家三年未归,六娘一人在在府中等你回来,你本就不应该再惹些此事让她烦心。这桩事不管是为哪般,总是让人误会,你们现如今已说清楚那是最好,只是以后莫要再如此了。”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考虑不周全。”
秦氏见儿子起身回话,伸手拉他坐下,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道:“砚郎,你今日归家,晚上……可要如何住?”
长宁仰头躺在浴桶中,阿珍正用帕子为她一点一点的绞着头发。引兰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碗走进来,小声道:“六娘子,膏脂调好了……”
长宁看了一眼,让阿珍将她的长发包起,转身趴在浴桶边沿,由两人将用羊乳、桃花泥、珍珠粉、鸡蛋调和成的膏脂涂满全身。
十一月的京都已经有些寒凉,长宁怕冷,十月下旬便就让人点了炭盆放在房中,此时赤身糊满浅粉色的糊状膏脂躺在浴室的小榻上不一会便觉得有些冷了,便也顾不得什么这些东西要敷上半个时辰的用法了,抖索着身子跨进浴桶中蹲下,只觉得热水瞬间包围全身,让她长长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