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现在对你绶职有些波折,但还是想你留在京都。我可用之人不多,京中许多事务由你解决是最为妥善,但今日你讲话说到这般,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应让你去。只是……心中……”说着便锤了一下书案。
陆砚看向昭和帝,脸上笑容舒朗:“臣明白圣上心意,请圣上放心,不管臣在哪里,都是六岁时便到殿下身边的那个陆砚。”
昭和帝只觉得喉头微苦,未做到这个位置时,尚觉得当日那些敢于反抗先帝立后的大臣十分可敬,可真坐到这个位置上,才知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人疲惫焦躁。想到前两日舒相为他授课,所说的权欲之道,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到陆砚面前,苦笑道:“执玉这话是我这几日听起来最舒耳的话了,舒相教导我说为君之道是克制与平衡,妥协与宽容,而今看来也是为了宽我的心罢了!你是真不知道,林中书平日里看起来不声不响的,这次真是让朕见识到什么叫做榜眼的辩才,你啊……回去问问舒相,也学学。”
陆砚脸上浮现一抹浅笑,从袖中拿出一个翡翠令符交于昭和帝:“臣此次出任江南,短则三年,长则……不知归期,飞羽卫交还圣上。”
昭和帝看着陆砚手中的翠色清透的令符,重重的叹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