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多,直到天色渐明,长宁才缓缓的住了口,低声道:“是我啰嗦了。”
“不曾,阿桐这般细心,我很受用。”陆砚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小舅舅过两日便要出海,他要带那夷人进家一事,你若是能劝劝外祖母,便劝劝,若是老人家实在生气,便算了。小舅舅那里你什么话都不要说,记下了么?”
“为何?”长宁有些不解。
陆砚顿了顿,半响后才有些为难道:“我这番话可能有些不敬,但小舅舅并非什么专情长久之人,若是随了他的意愿,让那夷人此后在他身边,只怕出海一趟时间,他便将人忘得差不多了,可若要你们都去拦他,只怕他心中更是想将此事做成,反而不妙……外祖母太过忧心,以至于当局者迷,因此你莫要再劝小舅舅,还是劝劝外祖母为好。”
长宁拧眉,有些不高兴道:“小舅舅才不像你说的那般不专情长久呢!哼!”
陆砚轻轻一笑,在她撅起的嘴巴上亲了下:“是,我说错了,阿桐的亲人都是情深义重的人……那我呢?在阿桐心中可算得上专情长久?”
长宁瞥了他一眼,一扭头哼道:“谁知道呢,几十年呢,可不好说!”
低低的笑声在安静房中格外蛊惑,让长宁都觉得耳根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