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送。”
“去吧。”
“是,侄儿告退。”
看着他退出去,乘虚忍不住小声道:“小少爷是真的很抵触这桩婚事啊。”
“那又如何?”松了披风,江玄瑾更衣歇息,声音沙哑沉闷,“总归由不得他做主。”
看他一眼,乘虚小声道:“其实是有余地的,只要您去老太爷面前说两句……”
江玄瑾凉凉地看向他:“我为什么要去说?”
早就定好的婚事,哪怕对家不是个好姑娘,那也该是他大哥江崇做主,他牵扯进去干什么?
乘虚噤声不敢再言,只老老实实地拿了寝衣出来替他更换。
第二天一大早。
怀玉睁开眼,侧头就看见灵秀坐在桌边绣衣裳。桌上的油灯半明不暗的,怕是燃了一晚上了。
“你这丫头。”撑着身子坐起来,怀玉道,“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灵秀吓得针差点戳到手,抬头看她,满眼都是血丝:“小姐您醒了?奴婢这便去给您拿早膳。”
“你可歇会儿吧。”没好气地下床更衣,怀玉道,“现在走得稳路吗?别半路上打了碗,又一副要哭的样子。”
灵秀扁嘴,很想为自己辩驳两句,但那头李怀玉的动作极快,两三下就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