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木佛珠抹到了她的手腕上。
申时一刻,太阳落山。
白德重终于忙完朝中事务乘轿回府,结果刚跨进自家府邸的大门,就有东院的家奴迎上来朝他道:“老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夫人怎么了?”他不解。
那家奴在前头带路,一边走一边摇头:“奴才不好说,您去到东院就明白了。”
白德重跟着走,心里暗怪这白孟氏就会卖关子。
然而,到了东院的主屋门口,他顿时明白了家奴为什么不好说了。
向来整洁的屋子,眼下竟是一片狼藉。桌椅倒地,往日摆在各处的精美瓷器眼下皆成了碎片,铜香炉、银痰盂,都砸在地上变了形,墙上甚至还有些血迹。
眉头紧皱,白德重喝道:“这是进贼了不成!”
白孟氏哭着从侧堂出来,捏着帕子就朝他跪下了:“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到底怎么回事?”白德重一把将她扶起来,“你要我做什么主?”
擦了擦眼泪,白孟氏哽咽道:“您看见的这些,都是珠玑所为!她昨晚一夜未归,今早倒是偷偷溜了回来。妾身气她不自爱,便想罚她一二长长记性,谁曾想她竟不服管教,打伤家奴不说,还将妾身屋里的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