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回又立了大功啊,朝廷里就该多些他这样的好官!”
陆景行站在沧海遗珠阁门口,白着脸听着外头的话,捏了扇子就往外走。
寻常人进不去的死牢,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多等了两个时辰,等前来审问的官员都走干净了,他才跟在狱卒身后进去。
牢房里阴暗潮湿,死牢这一片阴气犹重,他走到最里头那一间,看见那靠着栅栏坐着的人,轻唤一声:“怀玉。”
李怀玉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囚服,脖子上缠了一圈白布,闻声回头,她轻笑:“我就猜你会来。”
看着她这白得跟纸一样的嘴唇,陆景行皱紧了眉,蹲下来抓着她身侧的栅栏,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脸。
“是不是瞧着挺惨的?”怀玉笑嘻嘻地道,“难得你不挤兑我,眼神里还满是心疼。”
“难过吗?”他问她。
笑意一僵,怀玉垂眸:“你会不会安慰人?我对你笑,你就该对我笑,说这些话,我是会哭的。”
陆景行伸手就递了手帕给她。
喉咙一紧,怀玉哑声道:“我哭起来很厉害的。”
“我知道。”陆景行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心里的酸水一波一波地往上涌,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