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僵,江玄瑾眼里划过一道光,又颇为狼狈地掩盖了去。
他大步往天牢里走,一路按住要行礼请安的狱卒,步子又急又快,直直地迈向朝死牢最深处。
“得再等两日了。”
陆景行站在栅栏外,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污垢,“一有机会,我便带你离开。”
李怀玉乖巧地任由他擦脸,笑嘻嘻地道:“你能把他们带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干净的手指一点也不怕脏污。拭了灰又擦了泥,最后温柔地停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怀玉道,“陆景行,你能把他们带出京城,下辈子我还跟你拜关二爷。”
凤眼微眯,陆景行有些恼:“那更不带了。”
“嗯?”怀玉皱眉,“为什么?”
“下辈子遇见你,我一定直接拉你拜堂。”他吊儿郎当地道。
翻了个白眼,李怀玉道:“你上回还说对我有想法是眼瞎。”
“是啊。”陆景行很认真地点头,“下辈子我说不定就投胎成了个瞎子。”
一脚踹在栅栏上,怀玉骂他:“老子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我说好的,你听吗?”
“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