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震,李怀玉咽了咽喉咙,眼里的水汽控制不住地往上冒。
她其实没什么立场怪他,只是最近一直呕吐,又腰酸背痛,任性地想发脾气。真的听见这三个字,她连五脏六腑都紧缩成了一团,又酸又涩。
一个没忍住,眼里的水汽就落了出去。
江玄瑾慌了,连面上的镇定都维持不住,捏着袖子来替她擦脸,一边擦一边皱眉:“他们说怀着身子的人不能哭,你……你想听什么,我都说,想要什么我也都给,先别哭行不行?”
“不行。”她咬牙,“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像是积了多年的洪水,一朝决堤,怎么也压不下去,李怀玉坐在车上抽抽搭搭地哭着,江玄瑾有些急,左右看了看,往一个方向走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李怀玉这叫一个气,嘴巴鼓得跟青蛙似的,心想什么叫朽木不可雕,还是让他走回去吧!
正打算找车夫,然而刚一抬眼,那一袭青珀色的袍子,竟然就又回来了。
修长的手指捏着个红橙橙的橘子,他走回她身边,仔仔细细地把它剥开,取了茎络,掰下一瓣递到她唇边。
“我给你剥橘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哇?”很久以前,她是这样对他说的。
低头看了看他沾染了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