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寻常事。”赤金道,“久别重逢,怎么也得腻歪些时候。”
“可那紫阳君,怎么看也不像个喜欢腻歪的人啊。”
徐初酿听着,小声道:“他只是不喜欢与别人腻歪。”
怀玉不一样,以前在江府她就发现了,君上对谁都没有耐心,嫌吵,也嫌烦,可跟他的君夫人在一起,他哪怕眉头皱得再紧,也从未赶过人。
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君上是脾气变好了,好说话,也好相处了许多。直到后来君夫人离开了,大家才发现,君上压根没有变,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待人温和些罢了。
他把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了别的。
真好。
江玄瑾板着脸往客房走着,怀玉跟在他身侧,扯着他的手晃啊晃:“你都生了两个时辰的闷气了,还没消呀?”
不说还好,一说他又想起那红帷帐里的事,下颔紧绷,眼神不善。
“你说不会再欺负我。”
结果呢?
眼里星光点点,李怀玉勾着他的小指道:“那怎么能算欺负呢?是你太正经了,总是害羞……哎,别黑脸,不是害羞!紫阳君怎么可能害羞呢?我是说矜持!你太矜持了!”
江玄瑾冷冷地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