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爷们,但是我作为爷们儿要跟他斤斤计较,我不也成为跟他一样的人么?再说,这钱不是给他的,是给他爷爷奶奶的,你想想,俩老人家刚死了儿子,要是得知孙子这么不招人待见,多伤心。”
丁羡恍然,看向他:“你太懂事儿了。”
长这么大,很少有人这么当面夸过他,邻里街坊知道点儿的也都知道他这小子嘴坏,心不坏,再皮再闹也整不出啥出格,但还从没人夸过他懂事,心里高兴呢,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斜眼睨她:“这他妈叫什么懂事,这是男人应该做的。”
丁羡特别喜欢听他称自己男人那劲儿,倍儿有安全感,每逢此刻,她总会点头哈腰配合道:“是是是,周先生。”
“德行。”
周斯越乐了。
之后,周斯越彻底开启了竞赛模式,这回连打球都不去了,下课就窝在位子上写卷子,放学回家继续写卷子,有时候丁羡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发现隔壁的灯还亮着。
丁羡怕打扰他,不敢穿鞋,索性赤着脚在地板上蹑手蹑脚的踮着走,十月底的天气地上冰冰凉,凉意直穿脚底。
刚走两步。
房门“咯噔”开了,少年穿着睡衣,揉着头发出来,一眼就瞧见畏手畏脚的丁羡,一把给人拽过去,嗓子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