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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愣在原地,一声“爸”迟迟没喊出口。
病床上的人已经瘦得只剩个骷髅架子,毫无生气,眼神飘渺。
没有人说话,窗外树叶子扑簌簌地落,病房内是一场寂静长久的凝视,刘姨站在周斯越身后,再也看不下去,才低声说:“他现在有点不认人,有时候连你妈都不认识,就自己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
许久后。
周斯越坐在医院地长椅上,弓着背,地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姨在他身边坐下,“你妈来一回哭一回,我就不让她来了,你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你爸吧,他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了,每回醒来都问护士,清华开学了没?护士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开学了,这会儿都该放暑假了。然后就再也没声了。我想给你打电话,但你妈说,你学业忙,让我们不要再打扰你了。”
周斯越把头埋得很低。
刘姨知道他难过,也不忍再说些什么,沉默地拍拍他的背,手都在抖。
“孩子,别自责。”
周斯越吸了口气,微微抬头,礼貌地说:“刘姨,您先回去吧,这段时间谢谢您了。”
刘姨叹着气走了,李锦荟闻讯赶来医院,看见走廊长椅上那道疲倦的身影时,疾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