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霑怀中抬起头,只看到他的下巴颏儿,说道:“既然是前世姻缘,那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都过去了,人投胎转世是要喝孟婆汤的,已经全都忘记了过去,又有什么可去计较的。”
    其实也未必每个人都喝了孟婆汤,像她不就记得所有往事吗,她突然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偷了什么似的。
    沈霑拍拍她背,说:“改日和你讲个故事,今日便睡吧。”
    折腾一整天,宁泽确实累了,顺从的闭上眼迷迷糊糊中觉得前缘宿分说她和卫风倒是很合适的。
    只是这中间终究夹了一个魏时棱,或者是她夹在这两人中间,又或者没有谁插足了谁,只是几人都不知道人生可贵,互相赌气罢了。
    这一切让她如鲠在喉,已经鲠了一世的前缘何必再续呢。
    昨夜晴朗,她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却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敲的人想再睡会儿,她翻个身见沈霑已经不在身旁了。
    宁泽坐起来见窗打开了一扇,沈霑正坐在旁边的梨花木官帽椅上看文书,檀木的四方腿小圆桌上还摆着好几摞,有水汽自戳了七八个小孔的竹质熏筒里飘出来,轻雾薄洒,带着竹香。
    今日是要过去认亲的,她忙唤采苹菱花进来给她梳洗,托了沈霑的福,她现如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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