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大景、不在东篱、不在北魏……”苏子衿不说话,好一会儿才璀然一笑,缓缓道:“也许就是下一个地方——疆南国。”
燕夙之所以找了这些年,兜兜转转,其实还是因为他想找到她,想找到那个他爱了十多年,也惦念了七年的女子。
苏子衿顿了顿,又扬唇微微一笑:“十一月的时候,便离开锦都罢,去疆南找她。”
燕夙闻言,不由愣住,随即他抬眸看向苏子衿,半晌,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子衿,你道我是那等子背信弃义之人吗?我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
最初的时候,她曾说过要他帮忙救出楼宁玉,虽是困难,但他已然应下踏入这趟浑水的承诺。如今苏子衿又要他离开锦都,他又何尝不知她心中的好意呢?
“阿夙,”苏子衿手下棋子落下,而后低下眸子,淡淡道:“我是自私的。我从前只能求助于你,所以要拉你下水,如今已不是非你不可了,你又何必固执呢?”
她恍然想起,曾经年少轻狂,纵马笙歌,有一个叫做燕夙的青年站在乡野酒肆门头,沐浴在月光之下,青衣玉带,手执烈酒,等着她对酌言欢,端是一副恣意纵情的模样。
那高山流水的琴声,雅然飒爽的舞剑,承载着她年少时的放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