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女人,段老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的这位陛下对于人心的把握,还真是切实得可怕,若是换了个时间与地点,他都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迟疑与犹豫。
湖中的游鱼跳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金光。
顾临安弯起唇角,正要说话,却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稍显怯懦的询问声:“那个……”说话的人似乎很踟躇,从喉间吐出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些许细微的颤抖,“……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转动着酒杯的动作一顿,顾临安转身看过去,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凉亭外头,身上的做工精致的衣饰能够看出他不凡的家世来。
他看着顾临安,一对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强自的镇定,放在身前的双手却因为心中的紧张与不安而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年纪比他打上少许,看穿着应该是伺候的侍从,此时这人正拧着眉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的神色,想来是很不乐意自家的少爷与顾临安接触。
“这是自然,”没有理会那侍从戒备的视线,顾临安温和地朝少年笑了笑,“这儿又不是我家院子。”
少年闻言羞赧地笑了笑,走到凉亭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有点好奇地望着对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