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为何我以往从未见过?”
卫明枝顺着容妃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是无词。
她忙解释道:“是月前敬事房新拨来的,母妃未曾见过也是正常。”
“因何蒙脸?”
“他,他起疹子了!”卫明枝挽起容妃的手,示好似的摇了摇,“女儿瞧着闹心,又怕他的脸吓到宫里的长辈,这才要他蒙脸出门的。”
容妃像是信了她的说辞,随手屏退几个粹雪斋的跟班,“你们都下去罢。”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她才把卫明枝的手轻轻挪开,语重心长地对她道:“枝儿,我瞧你与那奴才的关系似乎颇为熟稔。”
卫明枝心中一跳,微微张唇正待说些什么,容妃已经又开了口:“这样对你十分不利。我寻常是教导你不要苛待下人,可如今还有一句话,你要时刻牢牢记得——”她顿了顿,“主仆终归有别。”
“主人家对奴才倾倒太多真心,担着于名誉有损的风险、担着利害的都是主人家,而绝不是奴才,你可明白?”
卫明枝一时哑然。
她想说无词于她绝不是奴才,至少现在绝不是一般的奴才;又想说抛除名誉富贵这一身外物,是主是仆不过都是一条命,以心换心的道理并没什么可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