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还没来得及收好的裙摆。
又譬如窗缝里不定时地会被塞进来一封信。
信上内容多且驳杂,却也有共通之处,那便是每回都要引经据典,还要拿他作比,“沁甜”“欢喜”等大胆的词语信手拈来,毫不似寻常姑娘家的欲语还“羞”。信笺的字迹亦是他分外熟悉的,他早些时候还临摹过许多次。
再譬如由猫儿送来的剪纸。
大约是傍晚时分,虚掩的门缝外钻进来一只狸花猫,猫儿口中衔着小巧简单的红剪纸,放到他脚边后还“喵呜”叫了好几声,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剪纸是最简易的阳刻样式,形状是花盆里的海棠。花本就是红颜色,衬上这赫赤色的纸张便有了一种栩栩如生之感。
他坐在案前端详了很久很久。
连猫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时房内的光线已然全数暗沉下来——天黑了,他还没有点灯。柜子后方站着的人的影子埋藏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无词手里的剪纸仍然没有放下,他也没有回头,语气无甚惊变地:“事情办得如何了?”
柜后的人答道:“已经有眉目了,还在等时机。”
他复又沉默下来,手里的海棠纸花在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