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抬手去她替她抚一下,但手刚伸出,又想起她刚才的抗拒,一下顿住,缓缓地收了回来。
他淡然一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大师兄那样的好运气。”
她看他纵然在浅笑,但那笑意却带着一丝的凄凉。
想他这样的人,骨子里想必也是个骄傲的人,这般创伤自然是铭刻在心。一时心乱如麻,竟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最后,还是容渊出了声,“都过去了,只是师姐,好好留在天山陪着我。寒毒若慢慢散去些,我再帮师姐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修补经脉。”
这一夜,她极其安静,连含光也受不了了。
“你该不会对你师弟……”含光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可能?”她立马矢口否认道。
“你们过于亲近,想必其他二脉都有了想法。”
钟沁儿点了点头,“或许这也正是师弟的目的,他怕位子不稳,拉着我来加重砝码,我现在法力几近全失,也正好方便他钳制。”
含光颔首,又道:“那你走还是不走呢?”
“当然要走,现在身体正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暗色外袍,将全身上下裹住。
“这么晚了,你这是?”含光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