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子,尤其慷慨悲壮。阿京听得泪如泉涌,把绛纱衫都湿透。
此夜此时,她的双眸又泛起泪光,“皇甫郎君,你还要做范滂一样的人么?”
洪波涌起
王環的马车一早来王宅接阿京。
阿京迷迷糊糊被婢媪唤起、服侍着盥洗,从穿衣到登车,都是半睡状态,见王環在车内,才冷水泼面一样清醒了,“阿姨,出事了?”
王環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去司马宅。你二叔中风昏迷,情况危殆。”
宗周是个不讨喜之人,对亡兄唯一的孤女也不怎么疼爱。但有他在,朝中、家中就有定海神针,阿京就有天然的凭仗。没有了他,不仅朝局、司马氏族内会发生大震荡,小阿京的前途也莫测起来。
王環望着忧患重重的少女,并不出言劝慰,令其深刻地浸味危机,更益于她未来的引导操纵。
司马宅异常安静。宝隽携长子司马岑、宗周弟司马振铎主理事务。她本家崔氏的几位兄弟、堂兄弟、侄儿也在,包括崔攸。
阿京无言与他们行礼,即随婶婶去见二叔。
宗周挺挺的,脸色灰败,无气息,完全是一副死人相。
阿京面上忽觉凉意,才知自己落了泪。
宝隽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