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归说,想做到就不那么容易了。
前一晚通宵未眠,午后我便补了几个时辰觉,后果是到了夜里该睡觉的时候又睡不着了。我在房里来回踱步,憋闷得慌,最后还是忍不住出门抓了个倒霉鬼来打发时间。
非衣吃力地蹲着马步,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即使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也不难想象他咬牙坚持的狰狞表情。
我仰头凝望着空中的一轮皎月,微凉的风卷起发梢拂过脸颊,恍如隔世。爹娘离开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可唯独天上的月亮未曾变过分毫。
“你有亲人吗?”我漫不经意地问道。
他喘着粗气,全身都在剧烈颤动,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吹翻在地。
“好了好了,起来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扶着犹如负重千斤的腿,艰难地站直。
“有过。”他逐渐平复了气息,“但属下连他们的模样都不知晓。”
我不由地语塞。
“父亲在母亲怀孕时便去世了,母亲也在属下出生后不久横遭变故,是一位如同祖父的长辈收养了属下。后来那位长辈自觉年事已高,便将属下托付给了隔壁的叔叔婶婶。”
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