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了起来干活,可没想到紧要关头我竟然认床。睡惯了家里那张软硬适中的豪华大床,躺在这种又硬又窄的板床上简直与睡在地上无异——不,地上至少宽敞。
翻来覆去了一个时辰,非但没有一丝困意,反而更清醒了。
我披上衣服出门透透气,跳上了位置最高的藏书阁屋顶,坐在屋脊上吹着风,百无聊赖地俯瞰这个灯火点点的地方。
好饿。
早知道伙食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我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无意中触到了带在身上的那块玉。我从怀中掏出玉坠放在手心,不禁又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听他的声音感觉年纪不大,可是江湖上年轻一辈里谁有如此高超的轻功……莫不是哪位高人收的入室弟子?况且他还没有正面和我交过手,万一武功也远胜于我,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但有一点我想不通,他要杀我,大可上次见面时就动手,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说什么“再见面”?
层层意味不明的线索交缠在一起,把我越弄越糊涂,我看着手里的玉坠,心里一团乱麻。
忽然从我侧后方传来短促的踩瓦声,我迅速收起玉坠,起身朝响动方向追去,却只追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