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愤恨,如今居然在对着仇人撒娇,任谁也无法理解。
她木然点了点头,临走时又迷惑地看了段如尘一眼才驾马离开。
我望着司宁走远,突然感觉手臂被戳了戳,转头一看,段如尘还在眼巴巴地等着。
短暂的迟疑后我鬼迷心窍地伸出手,他得逞似的微微一笑,握住我的手跃上马背,动作流畅利落,没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抓紧。”我没工夫再跟他计较,只想快点回谷。
他愣了一下,从后面双手交叉环抱住我的腰。
“……我说的是缰绳。”
“哎呀头好晕……不行了不行了……”他靠在我背上,假装昏迷。
照理我是该生气的,可不知是怎么了,我竟然被他这种幼稚的把戏逗笑了,便由着他胡闹了。
因为多驮了一个人,行路慢了许多,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程硬是多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我下马时天早已黑透了,暮雪在谷口急得团团转,一见到黑暗中有人影走近,她立刻带人迎了上来。
“主——”暮雪正欲行礼,被出现在我身后的段如尘惊得忘了词。
我把马绳递给守卫,看着欲言又止的暮雪说道:“别问,晚点再跟你们解释,赶紧让膳房给我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