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压根就不是父皇嘱意的继位之人,我才是,这太子之位本就该是属于我的,压根就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七皇子说罢,冷冷抬手,干脆利落地将黑曜匕从裴无洙手心里整个拔出。
裴无洙痛得弯下腰来,额上的冷汗混杂着眼角的泪水一并滑下,滴滴答答,浸湿了身前不小的一块汉白玉石。
裴无洙惶然无措地抬起眼,对上的是七皇子无声冷笑的森森侧脸,痛到从梦里醒过来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被轰然推开的殿门,以及急急匆匆地从殿外从闯进来的庄晗。
庄晗一看清殿内情形,眼神立时就变了,不受控制地失声喊道:“殿下!”
顶着满头冷汗坐在华央殿的大床上怔怔然地出神了两刻钟,这两刻钟里,裴无洙的大脑一片空白,从噩梦里感受到的剧痛仿佛有余韵般,在她从梦里清醒过来后还纠缠不去,疼得她什么复杂的思考都作不了,只呆呆地想了一个事:庄子期最后的那声“殿下”,喊得到底是里面的哪位呢?
之后又过了足足半个时辰,裴无洙才彻底从噩梦里清醒过来,立时把方才那个无聊的问题抛到脑后,从床上起身,唤来热水沐浴后,点了蜡烛坐在书桌前沉思半晌,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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