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幼时学字,父皇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导的耐心与温情,怎么一转眼……”
——彼此之间连句推心置腹的实话都不好明言了。
这话裴无洙没法接,疏不间亲,裴无洙一向觉得他们父子俩间待彼此是要比自己更亲密的。
偏偏有人就不想她安分地保持沉默。
“迢迢,”东宫太子再认真不过地望着裴无洙,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如果有一天,你对我的某些做法无法认同,一定要正面直接地提出来。”
——而不是各怀鬼胎、曲折委婉地说配合着说各种场面话。
“我说了哥就会听么?”裴无洙眨了眨眼,狡猾地化答为问,“如果哥不听,又非要我说,那我岂不是惨了……”
“对于怎么叫孤让步这件事,你刚刚不是做的很熟练么?”裴无洙不想正面回答,东宫太子倒也没有逼她,但面上不由多了些似笑非笑之色,“顽劣任性,肆意妄为……你以为是谁都敢在孤面前这么胡来的么?”
——即使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
裴无洙低头摸了摸鼻尖,心虚不已。
“罢了,你也就是仗着孤拿你没办法,”东宫太子突然觉得刚才有些话说的没什么意思,捏了捏眉心,淡淡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