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张母轻飘飘的身子,苍老的容颜。
“怎么不下手?”贵人注视着她。
她能感觉他漫不经心抚着鼻梁。
“母亲说想再看他一面,我只是代母亲来看他,他死与不死自有律法,知府大人已经判了罪,小女不敢妄做动作。”
牢里寂静,贵人身后跟着一排人,此时全都低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拂生清晰感觉到最前面的人向她走近了几步,银绣织履鞋子,兰花蹁跹。
“不敢?”他终走到她面前,她跪着,他站的离她很近,拂生呼出的气似乎都扑在了他袍子上。
“有趣的很。”他轻笑着留下几字,似乎根本没想等她回答,转身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离开。
拂生到纹花树下时,张母身边仍有一个侍人守着。
拂生蹲下将张母调好姿势背到背上,侍人这才开口:“女郎留步。”
煞寒江3
拂生望向他。
侍人低头恭敬着:“三日后,浮园江,家主有意邀女郎一叙。”
早春的寒凉似乎凉透了心里。
拂生没说去或不去,背着张母只往回家去。
家里早已备好了棺材,所有钱都拿去赔了许家,张母在时还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