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毒疮,治不好,毒疮腐烂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整条腿都烂了?”
裴韶收回视线,磨着玉扳指:“腿烂了,渐渐整个身子都烂了,这样的人已经不配称为人,到那时她就会变得畜生不如,连狗都不稀得咬她,痛快死了反倒是便宜她。”
他声音轻轻的,如三月春风,却依稀叫人听出了冬月寒狱的可怖。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地狱出来的恶鬼已经一步步踏在回到地狱的路上。
案子了结,知府难得惬意了一会儿。
晚上正抱着夫人要行敦伦之事,忽然门外又哐哐哐响。
他头疼的扶额:“又怎么了,别告诉老爷我又出命案了。”
小厮回话说:“老爷,是仵作爷来了。”
知府只得暂时放弃软玉温香,草草披件衣裳,直接和仵作在月下相约而谈。
“大人,您知道的,我明明写的清清楚楚,许二郎的主要死因是他前日药剂忽然加量,外加这匕首之事。朱大刀自许柳妹死后再未买过寒江子,那后头这药到底是谁投的,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再有,我这两天寻遍州府,这几家买寒江子的药铺根本不清楚寒江子与毒信子的功效,朱大刀又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