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韶于是安心了,他捏了捏眉心,困意也渐渐来袭,怀里是一片馨香。
是了,她睡觉不仅会抢被子,她还睡死觉,怎么喊都喊不醒的那种。
早上那一次他本不打算要她的,只是喊她起来怎么都喊不动,最后他只好身体力行的将她弄醒。
拂生第二日自然醒时,人还缩在墙角。
她咕哝着一个翻身占了整面床,怎么感觉,昨天有人跟她挤一张床一样。
想着想着,她陡然一个清明。
睁大眼睛坐起,她四处望了一眼,床的左侧温热,证实着夜里的确有人睡在这里,并且离开不久。
那股萦绕不去的清灵香味,拂生几乎立刻知道他是谁。
守诺,守他个头!迟早有一天要毒死他。
她愤愤地抱紧被子,心里把他撕了十八块。
裴韶却是难得一夜好眠,此时神清气爽。
周大人一夜没回来,破旧的道观灯火通明,州府半夜还调了几个人过去。
将明时分,井里的尸体才被一点点捞上来。
纵使已经做了多年的捕头也没忍住呕了两声。
因为碎肉太多,仵作拼尸体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还不论那些已经完全辩不出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