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道:“夫人,有客人来探望您,是小侯爷。”
听及这个称谓,阮静漪微愣一下:“七叔?”
“小侯爷”,说的是段齐彦的七叔,段准。旧日在京中时,阮静漪在段家本家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小侯爷说,返京途中路过了丹陵,想起夫人在养病,便来探望一番。”丫鬟见她不肯回房,便赶紧进屋取来了斗篷,替她掖紧了领子。
阮静漪摇了摇头,说:“虽是亲眷,但他到底是个男子。我独居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他走吧,免得坏了他的声名。”
丫鬟听了,露出哀戚的神情。
夫人抱病在此,身体越养越差;伯爷在京中事忙,三月半年也未必会来。夫人早年嫁入伯府时,便与娘家闹得僵透,父母都不认她,徒叫丹陵人看笑话。一手抚养夫人长大的祖母也早早过世,据闻,老太太还是被夫人气得心疾发作,一时没救过来才走了的。
难得有来客,夫人碍于名声,也无法招待。说夫人是孤苦伶仃,也不为过。
“是,奴婢这就去回绝了。”丫鬟说着,抬脚正想走,门那头却传来一道男子嗓音,“谁敢将流言蜚语传到我的头上来?你何必担心这些。”
原来是段准不请自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