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遍地贵人的京城。而京城段家,则是贵中之贵,与丹陵阮家之间,不知差了几个清远伯府。
那小侯爷段准,自幼伴圣长大,日日出入御前。就算他日要婚配,娶的也是公主、郡主之流。就算是纳妾,都未必轮得上丹陵小门的女儿。
静漪怎么偏偏瞧上了这么个人?
阮老夫人颇有些头疼,不由叹了口气:“静漪,你与那小侯爷也没见过面,你怎么就喜欢上了人家?总不至于是人云亦云,旁人说他好,你也跟着信了吧!”
静漪轻声道:“其实是见过的。祖母忘记了?十六岁时,马球场上,我拿球砸了他……”
经她一提醒,阮老夫人便想起来了这事儿,顿时心底复杂。当年,静漪拿球砸了段准,老夫人只光顾着关心段准是否会迁怒阮家,惩罚静漪,未料到孙女竟然暗生情愫。
仔细一想,当年的段准年方二十,英姿勃发;持一杆木杆,驰骋于球场之上,确实是惹人瞩目。静漪砸了他,他不怒反夸,还叫人赔偿十倍银子……如此一来,静漪会倾心于他,似乎也非不可理喻。
“是我没想到啊……”老夫人眯起眼,感叹道,“世事难料……”
静漪见老夫人信了,忙趁热打铁,说道:“祖母,您也瞧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