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当年她假借“克父”之名将谢蕴送去道观教养之事,康氏霎时白了脸色。可当听到他让自己放下,她脸上的神色又渐渐被憎恨所取代:“谢晞仁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放不下这件事!”
她说得斩钉截铁,眸中翻滚着滔天的恨意,“我待她亲如姐妹,她却趁我有孕不便的时候偷偷爬上你的床,等到瞒不住有孕了还敢跟我说自己从没肖想过姨娘的位置,耍那些自请出府永不回京的花招。这样的贱人,凭什么要我原谅她?”
“康淑华!要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当年负了你的只有我一人,雪枝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谢时亦是忍不住低吼出声,“你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才能觉得满意?”
“只要那个孽种还在府里一天,只要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贱婢一天,我就不会觉得满意。”康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些许怒火,微抬了下嘴角,却因协调不好脸上的情绪而显得有些扭曲,“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要他谢温瑜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谢时只觉心凉一片。
这些年康氏明里暗里地苛待谢蕴,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当日她主动问起谢蕴的亲事,就叫他心中不安,没想到她当真是另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