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州,我实在不放心。”
顾欢意却摇头谢绝了舅舅的好意。
宋府虽然大,但是宋家子弟众多,她带着顾家这么多世仆,怎么好去挤占他们的屋子?
再则,若去了宋家,再怎么亲,也是寄人篱下。
而且自己到了适婚年龄,只怕是出了孝期,就有长辈做主要把自己嫁出去,还不如自己在凉州独居自在。
宋正瑞多次劝说无果,只得尽心帮她在凉州重新收整院落,又从京城调了几个可靠的老管事来助她管理遗产。
忙完这些,已是到了入秋之时。
宋正瑞来了小半年,诸事停妥了,他也该回去了。
他对顾欢意叮嘱道:“待义勇祠修好,舅舅还会再来。你若有事,随时派人送信,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顾欢意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比之前更为懂事,平日里也褪去不成熟的举动,端着一幅稳重的样子,以便管理下人。
宋正瑞看了又看,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终于回京去了。
送走舅舅,顾欢意继续忙自己的生活,但她常常在深夜里翻出母亲留给她的预言信反复。
信中所预,已有不同。
顾家没有获罪,她没有成为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