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法发脾气，也发不出脾气。
他又给姜如示范了一次，告诉她，中指要放在哪个位置。
见他急得浑身无力的样子，姜如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手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门把手上一转。
门开了。
“终于开了！妈妈太棒了！”周绍林满脸欣喜，恨不得亲姜如一口。
姜如心中好笑。
这样才像个年轻男孩子的样子嘛。
“进来吧。”见到姜如看着自己笑，周绍林下意识地收敛了笑容。
姜如拉着他的衣服，走了进来，好奇地观察。
地面上还有她的血，红红的一大摊。
血液已经干涸了，看起来有些吓人。
周绍林看了，心脏抽搐了一下。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当时被通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包扎完了，所以并不知道姜如还撞了一个伤口，流了这么多血。
姜如见周绍林看着地上的血液发呆，便扯了扯他，让他回神。
“儿子。”
“妈，你当时疼不疼？”周绍林喉咙干涩，眼睛也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姜如疑惑地望着他，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疼！儿子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