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甘愿受任何惩罚?
祁砚之望着身前姿态柔和的女子,忽然冷笑一声。
“谢芙,孤还真是纵容你了。”
他眸光冷寒,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宫婢太监,忽然开口,声音因酒意渲染而显得喑哑:“都滚下去!”
纸鸢等人起身行了礼数,匆匆忙忙地离开。
谢芙侧眸看去时,对上了纸鸢带着担忧的眼神,她微不可察地朝纸鸢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重玉宫的大门,庭院中只剩下祁砚之和依旧跪在冷硬地砖上的谢芙。
祁砚之似乎有些醉了。
他微微眯起狭长凤眸,打量着面前跪伏着的那道身影。
谢芙垂着眼眸,轻抿唇瓣,分明低头跪在他身前,身躯却依旧挺直,柔婉之下,还是清清冷冷,孤傲疏离的谢芙。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忽然想到了晚宴上郑映寒送的那段凌青竹。
凌青竹……
青竹,青竹。
品质高洁,凌寒而挺拔。
高洁之人才配得上这高洁之物。
所以。
他祁砚之不配?
想到这里,祁砚之突然倒退一步,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