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了片刻,忽然注意到身上寝衣乱得不成样子,床榻也凌乱不堪,被褥缠绕在一起,四周浮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直令人浮想联翩。
昨夜荒唐的事情悉数涌入脑海。
她那时人清醒着,因此每一刻的感觉便都清清楚楚。那人发了狠时低哑的嗓音,毫不怜香惜玉,还有那时水深火热的感觉都宛如烙印在了记忆中一般。
谢芙用力咬唇,手中不自觉地拧住了身上的薄被,扯出道道折痕。
眼眸没有聚焦,清瘦的小脸白皙,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透了。
羞耻与愤恨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等了半晌,纸鸢不见纱帐中的女子回应,不禁有些纳闷,只好又道:“美人?”
谢芙咬唇半晌,松了牙齿,唇瓣现出深深的白痕来。
她回过神,轻声道:“好。”
话出口竟发现,原本清凌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嗓子也疼得厉害。
纸鸢咳了声,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自顾自道:“天气干燥,美人睡了许久想必嗓子不太舒服,奴婢给您取些清水来。”
说罢,纸鸢替她挽起了帐缦,旋即转身去桌边仔细倒了杯清水过来。
谢芙接了水,才低头堪堪饮一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