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事实。
谢芙怕再挑起他的兴致折辱她,到头来受伤吃亏的还是自己,只好别过头,“没有。”
话音落下,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王上若觉得臣妾身体不好,担心臣妾拖累,可否……请太医院的太医随行?”
祁砚之勾唇,“嗯,孤倒忘了,按规矩,太医院是要派人御驾随行的。”
他的语气低缓,波澜不惊,谢芙却听得心头一跳,听到后头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人……太敏锐了。
她方才若直接指名了太医院的某个人,定是叫他起疑心的。
酒意翻滚着上涌,祁砚之微微眯起眼眸。
宫殿静谧清冷,雕花描金香炉飘散着缕缕烟雾,边域进贡而来的绫水珠制成的珠帘被风轻轻吹起,随后发出轻灵的碰撞声音。
圆桌不远处摆着金玉雕琢成的塑像,再过去几寸,是雪白狐皮的云绒软榻。
女子一身黛蓝衣裙站于阶前,清冷而疏离。
梨花般的人儿与这粉饰的金屋格格不入,却又显出几分别样的夺目。
金屋藏娇,大抵不过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