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兰树上欢快的鸟,“我真喜欢它们。”
“公主也想捉住它们么?那我帮你。”苏徽极自然的应道:“你可以踩我的肩膀,然后我托着你上去抓。”
“免了免了。”嘉禾连忙摆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袄裙,袄子是以妆花缎裁成的,裙是淡淡的鹅黄色,如同初春时柳树新发的嫩叶,银线在裙摆绣着青鸾。她并不顾惜衣裳,可这一身若是弄脏了或是被树枝挑破了,那可就麻烦了。
“公主如果喜欢鸟,听说南边新贡上了一对名品画眉。公主可以讨过来”苏徽建议道。
“不。”嘉禾摇头拒绝,“我就是喜欢野雀。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灵。”
这可真不像是未来皇帝会说的话。苏徽默默的想着。
而在嘉禾眼中,苏徽就是一只野雀。
一年前,当这个眉目清秀的内侍被调到她身边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的“不知礼仪”。
倒不是说苏徽言行粗鲁或是有冒犯他的举动,而是说,他在那一群毕恭毕敬的奴婢之中,总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比起旁边的人,他在面对嘉禾时,少了几分诚惶诚恐,从容过头了,于是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嘉禾那阵子大概也是无聊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