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的心思,整日里只跟祖母和二房的人为了沈家的家业和母亲留下的铺子田庄斗智斗勇,都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精力。
直到圣上的旨意下来,她哥哥沈明煜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之后,沈如娇才能再祖母和二叔的压迫之下喘上一口气。
她在祠堂里头坐了一夜,下了决心招赘。
尽管没人提及,但沈如娇知道爹娘离世的事情透露着她说不清摸不着的诡谲。
别的不好说,就说她家的车夫是老手了,驾车一向稳如平地。爹娘去的是外祖家所在的湖州,沿途皆是平川,又如何会出现在离湖州相隔甚远又截然相反的西北的晋州???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但沈如娇一个深闺女子所能查到的线索极为有限。
而沈明煜刚刚继承了爵位又旧疾复发,整个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才好容易缓过来。
沈如娇在祠堂里看着爹娘的牌位想了一整夜,祖母偏心,二叔又是狼子野心,倘若哥哥真有个万一,爹娘的死因就再无真相大白之日。而且她听闻祖母有意想等她的孝期一过,就要将她打发回云州老家,去给云州刺史做填房。
到那时候,只怕她就再也身不由己了。
横竖她的婚事已经没了指望,倒不如